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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树金花照丹心 |
作者:王克 |
六八年灾难降临邪风刮, 贼林彪、“四人帮”狼狈为奸紧勾搭。 搞什么阶级队伍大清理, 设“牛棚”抓人又抄家, 翻出了海外来信说你叛国当特务, 翻出了银元旧币说你出身资本家。 旧账本硬说那是变天账, 外文书硬说那是密电码! 这一天,陈火金正在爆炸工地搞实验, 他把计算的数据来复查。 身边有得力助手周家良, 他二人边干活来边拉话。 (白)老周说:“老陈! 专政队最近几天猛抓人, 你可要小心把你抓。 你成天不抓革命埋头搞生产, 很可能找你别扭找你碴儿。 他们笔头一歪可就够你呛, 整不死也叫你趴下!” 陈火金闻听笑了笑, 站起身来把眼镜擦: “早早晚晚有一天, 抓我人还要抄我家。 因此我尽量往前赶, 争取早日搞成它。 这本是国防工程很重要, 谁不知保密代号一零八。 周总理亲自挂帅来安排, 谁敢打乱这计划!” 正说着忽听汽车喇叭叫, 开到了门前刹住闸。 一伙打手往下跳, 闯进门来就哇啦: (白)“陈火金,你被群众专政啦!” “专政?我有什么罪?” “他妈的!” “臭老九你还敢梗梗, 不用装‘彪’又卖傻。 你和苏联专家照过相, 不就是苏联特务吗? 你自己安装一台大号收音机, 干什么?不就是为给敌台把电报发! 就凭以上这两条,   现行的反革命分子百分之百定下啦!” 周家良连说:“不可能, 陈火金老实本分谁不了解他。 打击敌人可要稳准狠, 掌握政策不能乱把好人抓。” 领头的闻听一撇嘴: “你不了解内情一旁歇着吧!” 陈火金闻听心暗想: “给我扣的帽子真够大。 现行反革命要遭罪, 肯定是皮鞭抽来棍棒打。 莫须有的罪过岂能来承认, 硬要把我折磨垮。 真若是生命有危险, 可怎么完成一零八。 这国防工程一定要成功, 决不能半途而废放弃它。 怀揣着实验数据的笔记本, 资料宝贵我得想办法, 赶紧交给周家良, 可这么多眼睛怎么能够交给他?” 陈火金正把办法想, 领头的这边发了话: “陈火金,工作服弄得真够脏, 浑身上下油渍麻花, 快快把它换一换。” 陈火金一听有办法。 急忙回答:“好,好,好。” 心里话:“这身衣服救了驾啦!” 忙对老周瞟了一眼,  周家良心领神会跟着他。 领头的忙说:“别跟着。” 老周说:“陈火金有高血压。 万一他要头发晕, 我在一旁照看他。” 他二人忙把里屋进, 陈火金脱了上衣下衣脱裤衩。 领头的一看不耐烦: “咳,脱这么光溜干什么? 叫你换换工作服, 谁叫你背心裤衩一起往下扒!” 还是老周反应快: “允许他简单洗洗擦一擦, 弄了身炸药有毒不卫生, 容易生疮起疙瘩。 别人都得受传染, 住牛棚不同住他自己家。” (白)“动作要快!” “好,好,好!” 领头的说完去抽烟, 其余的蹲在门外去歇乏。 这时间,陈火金、周家良, 在里屋好像变戏法。 见机行事动作快, 急三火四擦了擦。 老周帮助换衣服, 陈火金忙把笔记本往老周兜里插: “周家良我的好同志, 你千万要妥善保存它。 这可是咱的心和血呀, 我睡觉都把它压在枕头下。 计算数据和方案, 完整无缺半点都不差。 我万一不幸回不来, 你照此方案继续实验它。 我个人生命中断不惋惜, 决不能半途废止一零八!” 陈火金说着说着掉了泪, 周家良两眼湿润含泪花。 (白)“老陈哪! 为一零八,累得你犯病吐了血, 为一零八,你把工地当成家。 为一零八,你不分白天和黑夜, 为一零八,你一分一秒不糟蹋。 你舍不得时间看戏看电影, 你舍不得时间探望你那多年没见的老妈妈。 我老周在你的精神鼓舞下, 我娘老了都没请上一天假呀! 咱这都是为了谁呀? 拼死拼活干什么?” 陈火金连说:“挺起来, 社会主义蓝天不会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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